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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夜 暗流

第九夜 暗流

这个像是某种黏液生物巢穴的建筑物应该就是我以往熟悉的校园吧...还记得我第一次踏进这所学校时心里充满了自豪和对未来大学生活的期待;而如今,这些情绪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感觉自己走进这样的东西里似乎会被感染一样,恶心感溢满了我胃部。

“嗨,郁纪,早上好!”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抖颤蠢动的肉块突然在我耳边挤出黑暗黏稠的声音:“真的来学校了呢,今天。太好了,大家也很想念着你呢,耕司,青海,还有我...那个,我带你去教室吧,上完课后再去和耕司和青海回合。”

瑶吗...我心里一阵更加躁动的强烈不满,该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今天怎么会来这个恐怖的地方。昨天明明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你了不要打扰我,可居然还是来我家里,真是纠缠不休!而且想到昨晚沙耶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我更是对眼前的这个“物体”没有丝毫的好感。

“不必了,瑶。我认得教室的路,放学后我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到医院复诊,你们不用等我了。”我冷冷甩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了,我已经不想和任何人有什么牵连了,拜托了识相点,别再靠近我了好不好!

“郁纪...”瑶静静呆在那里,被自己心仪的男生这样冷淡的对待,只要是个人心里都不会舒服的。郁纪,为什么这样过分...不,这不是郁纪的错,是命运,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他只是还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其实难过的是郁纪吧,他心里的压抑和悲痛是我无法体会的啊,所以我不能被打击到,不能就这样气馁,我应该更加更加鼓励和帮助郁纪才对!瑶在心里这样一遍遍告诉自己,也许恋爱中的女生永远都是愚蠢的吧,又或者是女人总是爱心泛滥的生物吧,也或者同情弱者和遭遇坎坷的人是所有人共有的通性;总之,一味追寻帮助郁纪走出阴影的瑶正在把自己一点点推向未知的结局。那么,郁纪,是不是也在一点点偏离自己的轨迹,把自己引向那无数交叠又错综复杂的道路上?这一点,或许从与沙耶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唉,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我环顾着整个教室,全都是一些肉块啊,我是在猪肉加工厂吗?不,我相信那些被分崩离析后带着鲜血的猪肉都要比这些可爱的多!这种煎熬还要忍受一整天吗?杀了我吧。那个在前面讲台上缓慢移动的肉山,就是我曾经尊敬的导师吗?他真的在讲授医学课吗而不是关于黑暗血祭之类的东西?

“嗯,那边的那位同学,你的名字是?”他向我这边看过来,似乎发觉我没有专心听他的讲课。

“郁纪...”在那双深陷进去几乎像是真空的黑洞一样的注视下,我只能站起身来硬着头皮回答。

“很好,那么郁纪同学,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下这个问题,关于神经系统功能的这个问题。“我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带着戏谑和调侃。当然,在某个座位上的瑶,眼神中则是带着担忧和关心。

”...关于这个问题,是......“随着我的回答,教授的神态中传递出惊讶,赞许。没有料到我会吗?这都多亏了沙耶啊,对于我来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她无所不知,而且和沙耶一起学习,从来没有疲惫和厌倦感,是的,对于我来说,只要和沙耶待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快乐的。所以我才能在自从车祸后一直没有来过学校的情况下,完成了我这个学期所必须的学业知识。

”非常好,看来课下有用过功夫,自己理解的也不错。但不可以因此骄傲,该听的内容还是要记一记的。“老师总是倾心于优秀的学生,这点永远没有错。

”好厉害,郁纪...看来,他并没有完全自甘堕落呢。“瑶喃喃低语着:”那么,我更要帮助郁纪呢,今天...就把那句话告诉他吧...“

总算是熬到放学了,以后再也不想踏足这个鬼地方了。正当我准备一刻也不停留的逃离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一个人影挡住了我去路。

”瑶...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皱着眉头盯着她,这个女人,怎么就是那么的难缠?其实我知道过去和瑶一直是出于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但那又如何。这都是耕司和青海两个人不甘寂寞故意想强行撮合我们罢了。当然,我不否认一开始也没有抱着什么拒绝的态度,这种东西嘛,顺其自然就好。而且,能在大学里有个女朋友是谁都希望的事情,况且瑶在曾经的我眼中还是个美女,更没有推脱的必要了。但是,那已经都是过去式了,而且我们没有进一步发展,也没有挑明什么。现在我的态度还不能让她意识到我只想远远的离开她吗?

”郁纪,我...我...我还是觉得我们去见见耕司和青海比较好,毕竟他们也很想念你,拜托了!“瑶一脸的红晕,果然啊,还是没有勇气把那句话说出来啊。

”...好吧。“我答应了,这次我想当着他们三人的面一次性把话给说开,从此让这些家伙再也不要来纠缠我!

”嗨,郁纪。“耕司和青海向我打招呼,在此之前他们正在喝着果汁什么的吧,看着他们好像很美味般吸啜杯里的污浊汁液,尖叫呻吟与各种异调声音交织在一起,我的腹部就觉得一阵抽搐。

”难得我们见一次,但我这次想要把话说清楚,我啊,最近很烦,非常烦。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医生也说这样对我有好处,所以,我想请你们暂时不要接近我,和我联系好不好?只要我完全恢复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们,然后给你们当面道歉的!“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在心里加上了这句话。

”郁纪,你...“我一上来就说这么尖锐的话,他们一时没有能接受和反应过来。

“喂,郁纪,你这样就太不......”耕司靠近了我,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虽然在我眼里那只是卷须一样的东西,从那家伙的发声器官周围的纤毛,牵丝的黏液飞溅到我的脸上。连遮挡的机会也没有。那像腐臭鸡蛋般的汁液, 溅中了我的脸。差一点,我就呕吐了出来,这是要闹哪样?什么都没所谓!不管是椅子还是什么,我现在只想用我手边的物品把这家伙殴至没有呼吸,让这一切结束。

——但我所身处的立场迫使我抑压著这份冲动。不可以被察觉。即使在我眼中他看来如斯丑恶,但在这世界中正常的是它们,异常的是我。我不得不一忍再忍!

”好了,耕司,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我要说的就是这样,如果再继续纠缠的话,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话就说到这里,我今天还要去复诊已经到时间了。拜拜!“我像逃也似的离开这里,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钟的话,我怕真的克制不住我杀死眼前这怪物的欲望。

”该死的,郁纪这个家伙,真的把我们当成了朋友吗!“耕司像是咆哮般吼了出来,曾经的至交,如今这般的冷淡,还有厌恶?让他无法理解,更是彻底的无法忍受!

"郁纪他,这样不成啊。" 青海也有点责备似的小声叹道。

”对郁纪来说,还需要一点时间吧。" 瑶清楚郁纪刚才的话给朋友们带来了多么的不愉快,但是她此刻只能尽力的为郁纪解释和开脱,像是尽到自己身为“女友”的责任一样。

"但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现在这样算什么!再与他交往下去,我们反而会变得失常啊!"

"他的心情我不明白,也认为不可能明白。你可以想像吗?全家突然间惨死……这样还能若无其事?" 瑶的眼神带着怜惜和悲痛。那是,即使什么时侯降临在你我身上都不出奇的悲剧。货柜车失事,遭卷入的勾坂家车子被压溃至不成车形。郁纪父母当场死亡。重伤的郁纪自身也有一段时间对生存绝望。现在他可以出院,回到社会,除了说是奇迹还能说是什么。

"是啊,其实也可以理解了,现在这样算是不错了。还记得当我们去探病时,那时不是更严重吗?不接触其他人、恐惧、暴戾、被缚在床上……现在能这样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看出瑶心事的青海也附和着说。

"即使如此郁纪他还是很古怪。看我们的时侯那种眼神,算是什么?简直是把我们当成怪物般!" 这才是耕司真正的介怀的事情

"别说了,耕司!"瑶喝止住耕司:“抱歉,我不该大声说话。但是,请别在说郁纪了,我们既然是他的朋友,不是更应该理解和帮助他吗?特别在他这么困难的时候。既然郁纪不想我们现在打扰他,那我们就等段时间好了,给他一点时间,郁纪一定会像过去那样振作起来的!”

......

这样,就好了吧。离开耕司他们,我边走边想着。那么,接下来......

在凉子医生的办公室里,我的视线虽然像是面对着她,但实际上却是在斜下方不停游移。视线与会话毫无交集,可说是全力的拒绝用心交流。这样下去根本无法会诊。凉子叹了一口气放下病历。

"勾坂先生,你在我们医院接受的是在脑神经医学中,世界最先进的治疗,这方面你知道吧。"

以微型机械除去硬膜下的血肿——这是目前尚未普及,只有在这间T大附属医院才有的治疗法。是对脑部受到创伤,已经不存任何希望的我的生命,唯一的挽救方法。

"最先进的治疗法同时也意味著,那是未有临床数据,陪随著危险的治疗法。"

"是这样没错。" 我的嘴角抖动了一下。 是苦笑,还是潜藏恶意的冷笑——内里含意凉子无法解读,然后又再次变回面无表情。

"一般而言,身为医生是不太应该说这种恐吓性的话。手术后若出现了重大脑功能障碍请必须报告。之后的生活也务必要注意。" 每周一次的复诊因有这重意义在,凉子也多少想认真的协助患者。

"上周出院前的MRI结果怎么了?" 凉子被气势突如其来的勾坂郁纪反问。 MRI……磁力共振影像。这是脑外科医生能在不切开脑部的情形下观察脑状态的设施。对一般人而言是不会接触到的专业术语出自郁纪之口,使凉子想起他的个人档案。

"说起来,你也是医科生吧?"

"是的,医生所担心的脑机能不全,透过影像应该足以分析判断。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没有异常。 没有后患。 成功率微小但确是成功了的手术。说是奇迹也不为过。但是,凉子始终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种感觉要形容的话算是"医生的直觉"。这个患者有著某种不妥。於那种间接的态度中,他隐瞒了什么。那些"什么"正沉重地压迫著他——令他怯弱、痛苦。 如果那是器官上的问题还好解决。但若是他的感觉异常,患者不说的话,这边也没方法应对。

"那就没问题了,医生。现在我在外面,生活得自由自在。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吗?"

"郁纪先生,在这种困难的手术之后,密切观察乃是基本原则。请你必须更信任我们。"

"没错。我也想信任医生你。即使什么事也可以与医生你倾谈吗?"

"嗯,当然。"

"那么,我想向你询问一个人,有关於奥涯教授这个人,你知道什么吗?"

"奥涯,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个人的?!" 凉子突然尖锐起来的声音让我意识到她知道关于奥涯教授的事情。

”哦?凉子医生认识奥涯教授吗?那能不能麻烦您给我讲讲,或者说,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不,我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不过据说是个很麻烦和危险的人物,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继续打听这个人。“

”...不,请务必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紧盯着凉子,虽然她的样子实在让我无法直视,但这关系到沙耶的父亲,我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奥涯教授的事,那个……不是与你的治疗没什么关系吗?" 凉子叹了一口气,这个人...

"刚才才说完『请信任我们』,怎么突然又隐瞒起来了?" 我一脸嘲讽的盯着凉子。

这种专谈及不相干的事,令医生感到困惑的患者不是少数,但这回可是关系到自身生命,怎么他仍如此执着?

然而凉子看不出郁纪是因一时失常才问的。那种冷静尖锐,与其说是对医生的询问,不如说是对犯人的迫问更贴切。

"不是这样,因为他很早之前就已辞职……我个人与他也没什么接触……" 凉子只好回答我的提问。

"知道辞职的理由是什么吗?" 我继续追问她

"大概是因为私人理由吧。" 一开始还有点心虚,不过现在已经能毫不犹疑地说出来。从最初就决定要撒谎,凉子也为此换上了厚面皮。

"就是如此。郁纪先生为何对奥涯教授如此执著?是旧相识吗?" 凉子想倒打我一耙:“教授现正失踪中,有否听说过?"

"不。" 也许回答得太直接了,应该装做更惊讶的样子才对。 "最近,受到教授的亲人委托而调查他的下落。"

亲人?凉子听到勾坂的说话后绉了绉眉。 "奥涯教授不是没有什么亲属的吗?"

"唔~这是在哪里听说的?"

"那是……传闻。"

......

完全没有沟通交流,从刚才开始就只重覆著尔虞我诈的对话。

"原来如此。这种事也会成为传闻,奥涯教授应该算很有名吧。"

"他一向行事都很古怪。"

"那么谁也不知道他辞职的原因吗?"

"……"

凉子陷入沉默。只有这个话题,会让她连客套笑容也难以维持。

迫问到这个地步的郁纪,察觉到凉子的不愉快,微妙地将强硬的态度稍稍放温和。

"医生,我无论如何不得不和奥涯教授会面。他的失踪使那位亲属不知如何是好。难道医生不能帮帮我吗?"

"那应该是警察的责任吧。" 以冷淡无情的声音回答的凉子,实际正提出了一个危险的赌局。她确实是知道关于奥涯的事情,甚至是所知最多的人吧。当时,奥涯教授因为一件事情牵连甚广,他莫名失踪惊动警方时,大学这里也成为搜查的范围之一。但奥涯在这里的研究,决不是可以公开的东西。他必定曾在大学中某处湮灭了证据。 当然凉子本人也会再次受到怀疑——但是,郁纪亦不会真心想要拜托警察。首先他说的都是谎话。奥涯这个人根本没有会在意他的行踪的亲人。这点早已确认过。现在那事件可谓仍是一个谜团。

不过——只是身为T大附属医院的病人,除此之外就与这里毫无关系的郁纪,是如何得知奥涯的事?

"郁纪先生,我乐意把我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你。可是奥涯教授在今年四月提出请辞后,就一直音讯全无。我只能认为他是到了什么地方作长期旅行。"

"……这样吗。"放弃再追问,我爽快的起身。 已经有了线索的眉目了,凉子医生是重要的中间人呢,今天的话进行到这里就可以,以后的事情慢慢来就行。不过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不过随便问了一问,想到凉子和沙耶的父亲是同一个医院的人,可能会知晓一二,却一下就找到了主线。虽然她的态度以及她的回答让人有些值得深究,但这里先这样吧。

担心郁纪之后的动向,及他与奥涯间充满谜团的关系,这两者不停的煽起凉子的不安。

可是现在,在这个患者打开心防之前,凉子完全束手无策。踌躇了一会,她在郁纪的病历上,填入今天的诊断结果——过程良好。

"郁纪先生,那么下星期的复诊时间与今天一样是四时——" 话未说完的凉子抬头一看,勾坂早已离开了诊疗室。

不知名的暗流正在悄悄走向未知的方向,至于到底走向何方,谁也不知道......

我迈开步伐欢快的向家中奔去,因为我知道,那里,我可爱的沙耶,一定在等待着我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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